“人皮面具是怎么做的?”
“不知,是杨运做的。”
“那他以前真的跟江姑娘作对吗?”
微明光辉隐隐映在他脸上,他冷笑一声,说:“他只是想引起江清月注意而已,两家世仇说得严重,其实不过是些鸡毛蒜皮,往远了去的祖辈事,这不过是他们吵架的借口罢了。”
那他怎看出来的?
我惊讶问他:“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互相爱慕的?”
他像是得意地哼了一声,说:“他们啊,一个藏了姑娘领巾,一个偷拿男子汗巾。”
我哈哈大笑:“偷?她一个姑娘家,你把江姑娘说成什么样啊!”
“我亲眼看到的,我与杨运试剑比武,她是在一旁看着瞧着伺候,然后拿走了的。”
我有些醋意,问:“你练剑怎看着别人?”
他轻轻亲了我一下,说:“我与杨运练剑之前要换衣裳,他没藏好,腰间女子领巾被我看到了,出来时我看江清月脖子空的,我便总在想那领巾是不是她的,后来我问她是不是掉了条月青色的领巾,她说是啊,不知何时风吹掉了,弄得她站在这里冷飕飕的……”
我想着那两人各自慌乱藏心上人东西,又各自疑惑自己掉了东西,不禁笑青葱年华,年少春心萌动。
我又问道:“那你怎么让他们互通心意的?”
“婚约定下之后,他们两人都无动作,便都以为对方是无意,他们一人整天看医书,一人整天绣花,不说一句话,我是拿了他们各自的汗巾领巾,将他们两人拉在一起说的,”
他哼了一声,“两人脸都红透了,问了好几遍我是不是捉弄他们,我理都未理,就走了……”
“后来杨运本是要带她私奔,避隐山水,杨家医术冠绝天下,江湖地位甚高,又远离世俗,我父亲手伸不到那里,但江清月顾着报娘亲的恩,她像是知晓我的难处,便是不娶她,也会娶别人,而下一人便就是父亲的人了,她没有答应杨运,反而在婚礼快近之时,生米煮成熟饭,逼着父亲同意,父亲其实也心软了,他其实是将江清月当半个女儿看的……”
他不自在地说:“你可别与其他人说,偷拿私藏,对他们名声不好,虽他们好似也不在意,但我也一直未讲出来,最好还是莫让他人知道才是。”
我坚定地点了点头,心想他秘密可真多,不禁笑道:“你知道好多啊……”
他在耀熠明辉下瘪嘴,说:“我倒情愿不知道这么多,憋着难受,也就今日与你说得痛快……”
我笑着用夜明珠滚了滚他的脸。
他眼映珠光明辉,我瞧着心动不已,于是靠他更近,呼吸相闻。
我笑道:“你说得痛快便行,憋在心里总是对你不好,我也欢喜同你这样讲话……况且听你所言,我也未觉得江姑娘名声有损,倒觉得她是个不拘于礼的人。”
“不错!”他狠狠地点了个头,“她虽身体不好,但性格泼辣,又为人大胆,不规礼数,没人能惹得了她,我觉得……后来性情大变的萧常世也比不了他”
我惊讶,“萧……圣上性情大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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