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广生皱眉:“可你知道那个戴面具的人在哪儿么?”
晏千帆摇头:“还不知道。”
冯广生叹了一声,松开他的肩膀,道:“你这算哪门子办法?你连那人身在何处,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,就算你侥幸见到他,他也会认出你的身份破绽。你要怎么获得他的信任。”
晏千帆道:“我虽然没见过他,可是世上却有一个长相与我如出一辙的人,不仅亲眼见过他,而且被他信任。”
冯广生一怔:“你是说……替你坐牢的那个傀儡?”
晏千帆点头:“正是。”
冯广生沉默了片刻,眼睛慢慢亮起来:“莫非你知道他的身份?”
晏千帆再次点头:“我刚获救归家的时候,便追着兄长刨根究底地问过,不仅问出了他的身份,连他的去向也问了出来。”
“你能找到他?”
“我打算去找他。我们可以从他的口中问出那个蒙面人的去向,而后我可以打扮成他的模样,将莫邪剑交给那人。倘若我与他的面庞当真十分相像,想必能够再次瞒天过海。”
“慢着,”冯广生抬起一只手,打断他的话,“既然你的傀儡也从天牢获赦,想必也和其余死囚一样,被种下致命的毒药,他若想活命,非得拿到解药不可,我说的没错吧?”
“是没错。”晏千帆点头。
“可你方才却说,解药只有一份。你要借他的手救人,可他也想要活下去,到时候你该如何抉择?倘若他为了解药与你反目,你该如何是好?”
晏千帆怔住了。
冯广生长叹一声,道:“你看,你和方才一样,根本没有深思熟虑过。”
“我不会抛弃他的,”晏千帆抬起头,用颇为急迫的口吻解释道,“我和铸剑庄不一样,我从来没有打算去抢他的命。”
“难不成你要跟他交朋友?”
“我要跟他结盟。”
“结盟?”冯广生哼笑了一声,声音轻慢,像是听了个蹩脚的笑话。
晏千帆没有听出对方的讽刺之意,神色仍旧一派认真,道:“那个蒙面的家伙本来也不是好人,想要莫邪剑却不敢光明正大地比武,而是给死囚下毒,任由他们自相残杀,自己躲在幕后,坐收渔翁之利。瀛洲岛的乱象皆由此而起,所以我们更不能落入他的圈套,而是要联手对付他,揭开他的真面目,再问出解药的来源,解救更多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