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火脉被控,寒毒再无压制之法,我必死无疑。
更可怕的是,宫中有人已在动手。那位“宫里那位”,竟能调动冰魄司残部,供以重金,只为养此邪蛊。
我将陶罐收入怀中,残符重新封入银囊,紧贴胸口。呼吸放轻,脚步无声地退出寒骨巷。
夜风穿巷,吹得衣袂轻响。我行至巷口转折处,忽听得身后有细微动静——是布料擦过石壁的声音。
有人跟着我出来了。
我不回头,只将左手悄然移至袖内,握住骨哨。若是寻常追踪,便吹哨引苏青鸾接应;若是高手,便只能搏一线生机。
那人脚步很轻,却带着某种节奏,不急不缓,像是笃定我能被追上。
我加快步伐,转入一条岔道,借堆叠的货箱掩身,迅速绕回原路。待那身影经过时,我猛然从暗处扑出,一手扣住其腕,另一手抵住咽喉。
是个年轻男子,戴面具,眼中惊惧未褪,却咬牙不开口。
“谁派你来的?”我压低声音。
他挣扎,手腕翻转欲抽刀。我顺势拧臂,将他按在墙上,膝盖顶住后腰。
“你是冲着我来的,还是冲着那陶管?”
他仍不语。
我松开些许力道,冷声道:“你在黑市做探子多久了?可知道刚才那摊主,三年前在北境失踪,被人挖去双眼才放出?如今他就在巷尾乞讨,每夜哭嚎不止。”
他身子一僵。
我继续道:“你现在不说,明天就会是他。”
他喘了口气,终于开口:“我不是追你……是想提醒你。”
“提醒什么?”
“那个陶管,”他声音发颤,“不是第一次卖出去了。半个月前,也有人买过同样的蛊,买家戴着紫金玉佩,说是奉旨采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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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头一震。
紫金玉佩,只有内廷奉药局的采办官才有资格佩戴。那是直通御前的差事。
“后来呢?”我问。
“后来……那批蛊被送进了公主别院。”
我手指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