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拉克眉头一拧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他摁住了他的肩膀,几乎是吼了出来:
“那么那些船是怎么来的?!”
楚悬面露痛苦之色,他抱住了脑袋,好像控制他的力量与他身体的本能做着强烈的斗争。他那副为难的模样堪称楚楚可怜,但是此时此地,没人会心疼他。
米拉克以为控制的力量不够,继续唱起塞壬之歌,可就在这个时候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歌声对于楚悬的控制似乎受到了干扰。
对,没错,就是干扰!他与楚悬咫尺之遥,一步之距,他对于楚悬的脑波控制,竟然受到了一个远距离传输信号的干扰!天知道那个信号的功率该是有多大!
更加可怕的是,两个信号争夺控制权的战争中,那个来自远方的信号占了上风。
楚悬的表情与动作变幻不定,就好像受到干扰的电视节目,在总统的演讲和小丑巴伯的杂耍间来回闪跳。一会儿他是那个痴呆的弱智儿,一会儿又变成了另一个人。刚开始,主控权争夺的优势还不明显,另一个人的影子还非常淡,楚悬甚至来不及变换表情,就已经被夺回控制权。到后来,那个来自远方的脑波信号占了绝对的上风,控制者的特征在楚悬身上变得越来越清晰。
楚悬彻底变成了傀儡。控制他的显然是一个非常珍惜人偶的木偶戏大师,在他的操纵下,看不出任何灵魂与身体不相容的违和感。
一种礼貌而隔阂的微笑出现在了“楚悬”的脸上,那是一种久居上位的人习惯的表情。他以一种谦和而疏离的口吻,开口说:
“你好,米拉克 辛尔西斯曼,久仰。”
第68章 05-9
“出来。”米拉克冷冷地说。
“不管你是谁,什么东西,从他的脑子里滚出来!”
鸠占鹊巢的灵魂露出类似嘲讽的微笑 中国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只许周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
“你不会想看见我的。”“楚悬”如是说,语气很是诚恳。
“想不想看,也要等见了面再说。如果你下定决心现身了,就不要缩在壳里当寄居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