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出来,阮均衣是个喜欢实话实说的人啊。

不会因为看在你年纪小就昧着良心捧你,也不会随便打压别人。

是唱的不错,他就绝对不会说唱得非常好。

阮觅一本正经地分析着阮均衣的心理活动,同时也没有停下哼自己喜欢的曲儿。

正好这时,阮祈从院子外面进来。

他今日也忙得很。

给南泱那边的一些族人准备年节礼,还要代表阮家与鳞京其他世家进行友好交流。

那些送回南泱的礼也不是随便送送就行了。

什么人家得多送一些,什么人家少送一些,都是有讲究的。

而维持阮家与其他世家间的关系,就更麻烦了。

他这些事处理到一半的时候,正巧想到阮觅同清水巷的伯母学习过一段时间,想来对这些事情有些心得。

便擦擦头上的汗,忙不迭地就跑来了。

阮祈过来的时候,阮觅正哼到了她今日的第三首曲子。

阮均衣一直没有打断她,不仅如此,还停下来笑着当个合格的听众。

在阮觅唱完后,立马会温柔地道一声很好。

“你们……这是在干什么?”阮祈离两人还有一大段距离,疑惑地站在原地。

他比阮均衣小上一两岁,故而见到阮均衣,都会喊一声兄长。

问完自己的疑惑后,阮祈朝阮均衣拱了手,喊道:“兄长。”

阮均衣嘴角带笑,眉眼柔和。

“叨饶了。”

阮祈连忙摆手:“怎么能说是叨饶呢,兄长日日来,我心中都是欢喜的。”

这样的客套话说一两句就好,多了就太过虚伪了。

阮均衣没再寒暄,而是推着阮觅往前走了一步,来到石桌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