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礼节,阮祈自然是跟着过去坐下。

“兄长与阿觅,方才是在做什么?”他还是再次问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
有个事情没有说出来。

那就是阮祈刚进院子的时候,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。

硬要比喻的话,大概是与寒冬里呼啸的风一般,含着点怨妇的幽怨呜咽,怪吓人的。

跟走进了什么灵异地方似的。

“刚才?”阮均衣唇边的弧度大了些,很是自然道,“阿觅在唱曲儿罢了。”

阮祈:……

他沉默片刻,忽地心生疑惑。

“那方才唱的是什么曲儿?”

若是自己创作的,那倒也说得过去。

毕竟这般独特的旋律,以前从未听过。

“刚才那首曲儿?”

看着这位兄长的笑脸,阮祈忽地有些不安,背脊默默挺直了,还是点头。

“对。”

“那是吴寒江的落天水。”阮均衣眉梢扬起点很浅很浅的弧度,似乎在说,难道听不出来吗?

吴寒江的《落天水》,阮祈自然是知道的。

但是现在告诉他,方才阮觅唱的竟然是那个落天水?

阮祈震惊了。

他从未想过,竟然有人能把一首心生喜意余味悠长的落天水唱成这个模样。

或许是他脸上的恍惚神色太过明显,阮觅悄然皱起眉。

沉思片刻后,觉得自己懂了他在想什么,便严肃道:“二哥若是还想听我唱就直接说,亲兄妹,不用不好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