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舍不得让那丫头回来。我这个做长辈的当然不好强人所难。”他笑着端起茶杯,语调从容温雅。
这荒谬的毫无逻辑的说辞,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,叫人信上半个字都不可能。但是换到面前这个心思难测的疯子身上,又让人觉得也不是全然不可能。
谢棠如垂下了:“还真是多谢阁□□恤。那……不知阁下是否知晓我母亲的行踪?”
他唇边的笑意淡去,和谢棠如神似的模样倒映在谢棠如底。
“我们不是早就都知道了,你娘已经死了很多年。”他声调平淡,神情像是被勾入什么久远的回忆里,“连虞的性格不像我,也不像阿楚。只有这桩事上像极了阿楚。”
一模一样的痴心不改。
“你应该还记得你爹年轻的时候受过重伤,但没有多久就好了。”
“我娘……”谢棠如脑海中电光石火闪过什么,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,“长生蛊!”
鬼方族赖以续命的长生蛊。
她娘将长生蛊挖了出来,种在魏国公体内,才得以让当时性命垂危的魏国公伤愈。
见谢棠如想明白,他颔首,“连虞与鬼方族旁人不同。她因出生时经历了颇多波折,靠着长生蛊才得以续命。将长生蛊给出去后,她的身体迅速衰败。”
病逝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