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这件事的,目前恐怕唯她而已。
等顾笙凉走后,叶可青就迅速带着梁文衣藏了起来。虽知用处不大, 毕竟还剩一个北境的真人在秋镇, 但能躲一时便是一时。
秋镇闹水妖,之所以是不大不小一桩事, 不是因为水妖有多难除,而是距离实在是远了些。他们来时总共花了五天的时间,顾笙凉再怎么赶,最少也需要三天。到时候东海的那位真人也要回来, 他便是一点胜算都没有。
叶可青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保住梁文衣,把自己学过的符都画出来往梁文衣身上贴着。眼下形式严峻, 他作为梁文衣的师兄, 但凡有点担当都绝对不能让梁文衣受一点伤。更何况他平时就是给梁文衣带好吃的好玩的把她给细细地养着,连让她吃苦都不肯, 执堂也向来是他帮梁文衣做的。
他向来对女人温柔, 更何况是对他同样好的梁文衣。
梁文衣看着始终忙碌的叶可青, 把身上的符揭下来一半贴在叶可青身上。她拧起眉头,态度颇为强硬地告诉叶可青:“我很强,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。所以师兄,你只需要护好你自己。”
叶可青看着梁文衣身上少了一半的符,着实心痛,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下。他当然是不肯罢休的,趁梁文衣阖眼休息的功夫又偷偷地揪符重新贴回梁文衣的身上,全都贴在了不起眼的地方。
梁文衣偏过头去,一口气终于叹了出来。叶可青听到动静,立即心虚地收回手。
她背对着叶可青笑了一下,然后又叹口气。心事重重,眉头紧锁。
君子无罪,怀璧其罪。
那样好的一个人。
——
妇人被她丈夫搀扶着,推开门便看见正在喝茶的北境真人冬诀。她蓦地就有底气多了,张口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冬诀。
冬诀将茶杯磕在桌上,冷笑一声:“他当真不知好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