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一天,老爷子再一次被推进手术室,却没有再醒着被推出来。
一块白布,便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叶子泛了黄,挂在枝杈上摇摇欲坠了许久,终是没有逃过岁月的流逝,和万物更替的规律。
飘荡坠落泥土里。
席瑾在原地枯坐了很久。
太阳西落,天边晚霞泼墨般地晕染开来,最后一抹霞光刺目明亮,却半点没有照到席瑾身上。
他隐于黑暗,低垂着头,手里握着一把小刀,一刀又一刀地随意划着。
玻璃桌面发出一声又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,手下的那片区域已经遍布划痕。
一道,又一道。
遵从老爷子生前的遗愿,葬礼办得格外低调。
来祭拜的人看起来无不悲戚伤感,感慨万分。
灵堂前一个中年男子跪在那里痛哭流涕。
身边不远处两个年龄稍低的男子低声交谈着,时不时地往二楼看上一眼,眼神里带着不屑、厌恶和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