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跟着后退了一步,始终不曾抬头,“无事,我自己不够小心。”
舟墨看着宴清垂在一侧的手,掌心在石子地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,他没顾宴清的抗拒,直接将人拉到身边,举着他的手腕,“为什么推开我?”
本能牢牢护着的,但宴清挣开了他。
舟墨心中郁结,还没从刚刚的事情缓过神来,就又被宴清这刻意的推拒给气到了,“很喜欢见血?”
宴清本就难受,又恰逢舟墨这语气,脸色惨白如纸,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,“阿墨做什么偏要管我?见了血也好,手废了也罢,到底都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宴清试着抽了抽手,却纹丝不动,他抬眼去看舟墨,然后看到了一片深沉,宴清偏过头,“放手。”
舟墨垂下眸子,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宴清的手腕。
“怎么能不管?”舟墨声音低沉,“我一点点养胖的。”
头回面对宴清表露出来的伤心和抗议,舟墨有些茫然,可等他把先前两人的对话过了一遍之后,有些什么藏着的心思就像是拨开了云雾,变得清明了起来。
舟墨心底仍是有些不敢确定,可眼下看着宴清手上的伤,舟墨还是打算推后再问。
他避开了宴清的伤处,小心翼翼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人往医馆去,“先去上药。”
宴清没吭声也没再挣扎了,眸中的难过被他压了下来。
医馆中坐诊的大夫是个年纪很大的女子,她正认真的誊写着药方,就见身前忽被一片阴影遮住。
她头也没抬,“坐吧,什么病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