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墨将宴清摁在椅子上,拉过人的手放到女子面前,他琢磨了下用词,道,“伤口很多,血流不止,十分可怖。”

大夫的笔一顿,被舟墨这危言耸听的语气给激的正襟危坐了起来,她一抬头,就看见了所谓的“血流不止,十分可怖”的伤口。

大夫一噎,道,“……你莫要诓我,再等上些时辰,这伤口都该愈合了。”

舟墨正色道,“不想等这些个时辰,清儿的体质娇弱的很,这伤口本就好的慢。”

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大夫压根就不知宴清特殊体质,吹眉瞪眼的,“直接去拿擦伤药即可,犯不着来找我看诊。”

大夫看着舟墨这不讲道理的样子,不免哼声道,“世风日下,看看这被迷的晕头转向的样子,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
舟墨向来不爱跟人吵架,直接懒得搭理她,拿了药就地替宴清擦了起来。

放在先前,宴清定然不是被大夫给说的脸热就是被舟墨的动作给惹的耳烫,可这会儿,他垂眼看着舟墨认真专注的模样,心底的难过愈加浓烈。

舟墨也注意到了宴清的低落,他放轻了动作,问,“疼?”

宴清敛去眸中的神色,只轻声道,“阿墨,别再乱花钱了。”

以后嫁出去会被妻主骂的。

舟墨连连应道,只是应完后又补充了句,“还是养的起清儿的。”

两个人耽误了太久,等赶到车夫那的时候那车夫已经卖空了所有的菜,还算心情好,才留下来等了两人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