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两桌如此便算了,这么一眼看去,大半个酒楼似乎都是她的人, 不过她大概没摸清,剩下的那一批,除了桌前,酒楼外甚至是客房中也有不少舟墨的人,所以宴清并不怕被抓走,且若是真要抓,一来更好的机会她都放过了,二来,送的那张纸条像是还有更多的话要说。
宴清垂下眸子,思虑再三还是同身边二人说了实话,好让他们有些准备以防万一,他指了指大厅中央的女子,小声道,“那位兴许是我认识的人,我去会一下她,你们莫要惊动阿墨。”
宴清说完摸了下面纱,见穿戴整齐这才下了楼。
楚轻然并未到宴清的到来感到意外,与其说意不意外的,不如说她早前便是等在这儿等人主动上门。
她兀自斟了杯酒,推到一半才又装模作样的收了回去,“忘了,皇弟应当是不喝酒的。”
她复又倒了杯茶推过去,笑道,“也不知皇弟是不喝酒呢,还是不喝三皇姐给你倒的东西?”
宴清眼睑半压,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水,“皇姐不妨有话直说,我们应当不曾这么熟过。”
楚轻然失笑,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宴清露出来的眼睛,“自是熟过的,小时候常去父君殿里请安,你的这双眸子像极了父君。”
兴许是骨子里的血缘关系在叫嚣,听到楚轻然说起宴清生父的时候,宴清面上显而易见的暖了几分神色,他偏头看了眼楼上,心底盘算着舟墨沐浴的时间,从袖中拿出纸条,直奔主题道,“皇姐这是何意?”
楚轻然轻飘飘的看了眼宴清拿出的东西,手背托着下巴,很是随意道,“怕皇弟在外不韵世事,被人欺负了去,便多少查了些过往,这一查倒还真是发现了不少。”
“皇弟啊皇弟,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,日子再是不济,便也轮不到承欢在旁的男人之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