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抓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,手指绷的发白。

“他倒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,也不知这便宜他占不占得。”楚轻然故作懊恼道,“若是母皇知晓自己的遗子在外无视律例,同人苟且,母皇应当是舍不得在你身上动刀的……”

“我想,失了守宫砂的男子会有什么下场,皇弟身为男子,应当比我更清楚吧?”

“不必拐弯抹角,皇姐有话直说。”宴清表情依旧淡淡的,若不是面纱遮住了他的脸,大概毫无血色的唇就能瓦解掉宴清伪装的镇定。

楚轻然摇头轻笑道,“这么生疏做什么,我不过是来带你回家而已。”

“主君,您脸色好像不太好,那位是谁啊?”黑言见宴清回来后脸色就变得很沉,没忍住好奇开口问道。

黑影撇了黑言一眼,“主君的事哪轮得到你来过问了。”

“嘶,我就好奇,”黑言边说边又回头看了那女子一眼,“说起来,她好像同主君也有些相似,难不成是我最近看悬赏看的太频繁了?我怎么看谁都像主君……”

宴清没说话,只抬腿回了屋中。

楚轻然给了他半天时间,明日一早便会来接他,宴清也无从拒绝,即便知道她是想利用自己给五皇女楚轻离和舟六之间制造矛盾,但宴清不敢拿舟墨的事情做赌注。

一进屋,就见舟墨坐在暖炉边,腿上放着封信不知道在看什么,见宴清回来他便放下信件,同宴清道,“师父来的信件,说起来我应该没同你说过师父的事,早年被爹救过,所以对你特别有亲切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