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小无父无母,是周保庸一点一点把他养大,亲手教导他学习,对陆季棠来说,周保庸就是他的父亲,是可以不用向他伪装坚强的亲人。
周保庸将人扶起来,拍了拍陆季棠的肩膀,安慰道:“莫哭了。”
陆季棠不好意思的抹掉眼泪,问道:“先生,您怎么来浒州了?”
“自然是来找你的。”周保庸带着人往前走,两人在路边找了家馆子,进了雅间坐定。
浒州交界元胡,两边冲突不断,有个馆子已经是稀罕事,菜色自然不如建元,周保庸随便要了几个菜,又招呼老板娘端了一壶酒上来。
老板娘挺着大肚子把酒菜上好,便带好门出去了。
“我听说先生辞官回乡了。”陆季棠恭敬的给周保庸斟了一杯酒,又给自己倒满。
周保庸点点头:“是啊,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,还留在建元做什么。”
陆季棠只当他说的是扶持李云谏登基这回事,又掐着指头算了算时间,发现周保庸自辞官之后,居然是直接来浒州找他了,心里觉得暖暖的。
“先生,遥川不孝,未能在先生面前服侍,也... ...丢了先生的脸面。”
周保庸年纪大了,近年来总有些腿脚的毛病,陆季棠本该在他跟前服侍的,现在却连自身都难保。
第34章 陆家的孩子
“世事难料,你便顾好自己就好。”周保庸说着,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窗户,“遥川,去关一下窗,这浒州的风太肆野了。”
见周保庸穿的单薄,陆季棠连忙起身去将窗户关死。
“听说浒州一年四季都是刮这样的风的,先生该多穿一件,到了晚上更冷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