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息怒,蒋公公又不是故意的,不过就是在伴读的时候做了些勾引主家的事儿。您是不知道内宅,若是臣的妹妹知晓这些腌臜床榻事,只怕要把那勾引主家的人打折了腿,丢出去!”
何蕴:“......”瞧着这生怕皇上不恼火的话,这傅祭酒应当活得好好的,压根用不着救。
呲啦一声,砚台打在地上,生生碎成几个墨块。墨水染黑了地毯,怒火滔天的声音总算是在这碎裂声中慢慢消失殆尽。
见李子要进去,何蕴连忙错身走上去,说:“让我去吧,我这儿活儿都干完了。”
管事的瞥了两人一眼,手指遥遥一指,何蕴便低着头进去了。
地上黑黢黢的一大片,何蕴拿着银盘,将墨块一点点捡到盘子里,再打湿帕子,跪坐在地上擦去那一片墨痕。
文帝就坐在不远处,喘着粗气,余光扫到他,大骂:“叫太子来!这让位书朕偏是不写了,他还真能弑父不成?”
冷不丁听到这些密辛,何蕴吓得头也不敢抬,跪在地上不断地擦着地上的污渍。
傅骁玉轻声宽慰,总算是让文帝冷静下来,扶着他进里头床铺休息,自己则走了出来,瞧着蒋玉那瘫在凳子上要死不活的模样,说:“蒋公公倒是不辩驳,可见心中还有悔意。”
老子悔个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