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玉气得话都说不上来,他的饭菜日日都有人亲自喂,今日闻到那小米粥中软筋骨的药物,却也不得不为了活命而吃下,要不饿死要不继续这般赖活着,孰轻孰重,他心中自有决断。
何蕴认认真真干活儿,勤勤恳恳做事儿,就怕这火突然燃到自己身上,面前突然有一道黑影遮住光,何蕴抬头一瞧,见到傅骁玉抱着肩膀看他。
明明没有露出半点马脚,何蕴却平白生了一股子凉意。
傅骁玉倏地一笑,顾盼生姿,烛光下头像是一尊玉仙人的雕像,温润澄澈。
“你是谁派来的?”
何蕴磕磕巴巴地半天没答上来话。
“不是谁派的,却在这儿扫个地扫了小半个时辰。”傅骁玉自顾自地说着,不等他的回复,从兜里拿出一块蛇形的玉佩,直接塞到他的衣袖里,说,“交给守卫军统领杨擎,可听懂了?”
何蕴看他看得愣神,好一会儿才说:“奴才、奴才是宫中的太监,要想出宫,得要令牌。”
“令牌啊。”傅骁玉捏着下巴想,将目光投射到了一旁的蒋玉身上。
蒋玉:“......”
一个蒋字令牌就这么被塞进了何蕴的衣服里。
送走了何蕴,蒋玉气得直盯傅骁玉,道:“你倒是不遮掩,不怕我告诉别人?”
“有道理。”傅骁玉敲敲手,从腰间取下一块白色布帕堵住了蒋玉的嘴,顺带着将外衫也一并脱下,把蒋玉死死绑住,一点动静都折腾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