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蒋字令牌递给了守卫,何蕴掀起兜帽一角,说:“奴才替蒋公公办事儿,今上近来胃口不好,蒋公公要讨今上欢心,说是金玉楼卖的片皮鸭好吃,鸭皮油润可口,连骨头都酥得很,便叫奴才前去购置。还请侍卫大哥快速放行,奴才怕耽误时间,惹来蒋公公发怒。”
蒋玉与傅骁玉被禁乃是秘事,最外层宫门的侍卫还不足以知道这些事情。
那守卫将令牌翻来翻去看了半晌,打量得何蕴手指都发起了颤,这才将令牌还给他,说:“多事之秋,难免细心些,还请公公勿怪。”
何蕴勉强地勾起笑容,道:“怎么会呢,守卫大哥也是职责所在,若奴才回了宫,定要想蒋公公夸赞上几句。”
守卫被他说得一乐,拍拍他的后背,对外头喊道说:“开宫门。”
何蕴出了宫,却不知守卫军在哪儿,走到一处巷道时,面前突然落下来一人,绑着黑布,道:“可是小何公公?”
何蕴手里攥着一小把匕首,往后头退了两步,抖着声道:“我、我不是!你认错人了!”
那人取下黑布,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,不像是坏人。
“怎么就不是您了呢,二皇子说过,长得一副财迷模样的,就是小何公公。”马骋说着,笑笑,“我乃祭酒大人府上马骋,听二皇子说你传递了宫中消息,便日日在这宫门处守着,可算等到你了。”
何蕴:“.......”说谁财迷呢!
兜帽拿在手上,何蕴瞧着可谓凄惨,脸上红肿了一大片,腰间也隐隐作痛,最严重的是那手,被冰刺破,用一手绢包裹住,这寒冷的天,冻得手指发颤。
“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是马骋?”
马骋一怔,这该如何证明。
他眼睛转了又转,指指外头的通缉令说:“要不我领你去比对一下通缉令?”
何蕴瞪大了眼,还没开腔呢,那马骋便使着轻功一晃而过,不远处传来守卫的惊呼声,脚步杂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