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眠觉得这种财大气粗的行为完全没有必要,支支吾吾的试图拒绝,说就是崴个脚,不至于。
结果江颂黑着脸指了指x光片,用几乎能冻死人的语气问他,“你这叫崴脚?”
住院期间,江愿只要得空就会来送骨头汤,里面净放些红枣山参这种大补之物,没几天就给阮眠喝的直窜鼻血。
江颂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出现,陪他陪到晚上十一点,经常等到他睡着才离开,雷打不动。
江爷爷跑的也勤,四处划拉些生肌止痛的昂贵偏方给他,甚至连出门不方便的江奶奶都来过两次。
除此之外,还有阮眠的同事和朋友。
最开始那几天,病房里基本就没有冷清时候,鲜花果篮在角落里堆成小山包,阮眠像个吉祥物,每天翘着一条腿安详的等待各路人马参观慰问。
起先他还挺老实,没事干就乖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,或者和江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,可还没出一个礼拜,整个人火烧火燎的心里直发慌,觉得自己快要疯了。
闲疯的。
阮设计爱岗敬业,身残志坚,偷偷指使耿湾湾把电脑送来医院,顺便捎来个折叠懒人桌。
手头上最着急的活就是那对帅哥夫夫,因为他们住的是老式普通住宅楼,和作为独立个体的别墅不同,如果十一月份之前没能改好暖气,就要面对集中供暖的问题,他们家还不是分户的单独阀门,需要关掉整个单元楼的总阀,放掉管道里所有的水,才能更换暖气片,且不说影响其他住户,本身这个工程量就不太现实。
还有一种方式,就是管道速冻,可是因为设计师的原因耽误进度,造成这种不必要的开销,阮眠心里过意不去。
懒人桌留给鼠标的施展空间太小,阮大师平时画起图来大开大合,现下憋屈的要命,加上本身姿势就不那么舒服,时针悄悄走了一格,他却吭哧吭哧的只放出了墙体和外标尺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