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文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,再次抬手敲了敲门。
“商渝,”他呼唤着房间里的人,“你是不是生病了。”
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,聂文柏没有再继续等待,抬手去按门把手,门锁闷闷地响了下,他微微挑了下眉。
回来洗澡的时候不记得锁门,睡前倒是记得了。
商渝模模糊糊地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不由在高热中不满地哼了声。
“让你来的时候不来,”他埋在在柔软的被子里模模糊糊地抱怨,“我的房间是你想进就能进吗?”
可没过多久,脚步声再度停在了门外,接着就是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,咔哒一声,商渝疲倦地蠕动了一下,从被子中伸出半截光裸的小腿。
“商渝,”聂文柏停在床前叫他,“起来,你生病了。”
商渝低低地啧了声,没理他。
他一生病就懒得装,什么坏脾气臭毛病的简直是变本加厉,只由着自己的心情来,因为聂文柏弯腰去摸他额头时,商渝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,但是很凶。
聂文柏静了静,说:“你在发烧。”
商渝的脸已经潮红一片,连嘴唇都是干裂的,头发蔫耷耷地遮住大半张脸,但聂文柏还是能看见他皱得很明显的眉。
“我知道。”
商渝终于肯开口理他,闭着眼敷衍地挥手:“随便进别人房间很没有礼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