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文柏顺手捉住他细瘦的手腕,发烫的皮肤搁在掌心,他也皱起了眉。
“你需要去医院,”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告诉商渝,“起来,我送你。”
商渝很明显地在他手中挣扎了几下,哼哼着说:“不去,跟你没关系。”
于是聂文柏一言不发地弯腰去掀他的被子,商渝动都懒得动,不出意外地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刚开了个头就顿住了。
“我裸睡,”他在病中也恶劣得要命,“您冒犯到我了。”
聂文柏的呼吸听起来略微沉重,他收回手,克制地说:“抱歉,我让许姨上来。”
至于上来做什么,商渝当然明白,但他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?
于是他飞快地阻止了聂文柏:“怎么能让许姨看到我这样,您没事吧?”
聂文柏的回答连停顿思考的时间都没有:“那你自己起来穿。”
“不要,”商渝依然否决了他的建议,“我没有力气。”
即使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一点都没有虚弱的样子。
聂文柏又沉默下来,商渝自认为已经拿捏准了他的心思,因此肆无忌惮地说着不过脑子的话:“要不还是麻烦您动一动尊贵的手,帮我穿件衣服?”
反正聂文柏也不会答应的,这老男人正经到让人讨厌,要不是实在合心意……
商渝撇了撇嘴。
我早就换个人了。
可出乎意料的,一只有点冰凉的手掌贴着他的肌肤,掀开了被体温捂得闷热的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