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月生安静了好久,问:“你还好吗?”

齐倦蹲了下来,将手臂横在腹部。

郁月生也挨着他蹲下身来。

齐倦咬了咬牙,冷汗顺着额角滴下来,他将脚底转了半圈背过身去:“死不了。跟你没关系。”

郁月生轻叹一声,顺着他的背:“难受就告诉我,别自己忍着。”

齐倦:“有用吗?”

除了风雨声萧萧瑟,四周简直安寂得可怕。

他又认认真真说了一遍:“告诉你就有用吗?”

齐倦坐下身来,抱着自己的膝盖,将手攥成拳抵在疼痛的上腹,又在胳膊上蹭着额间的汗说:“他们都说我,喜欢一个男的很恶心。我妈也说我疯了,说要带我回去认错,求学校继续收容我。”

他微微发着抖:“我真的疯了吗?可是我爱你,我就做错了?这真让我生不如死啊。”

“我怎么就和你到这里来了呢。也许你觉得你是在藏身,是在逃难,是在躲避世俗的冷眼、批评、谩骂,可是对我而言,从踏进来的那一刻,我甚至有种自己是在和你私奔的欣喜。”

“老师,我是不是没救了。”

风嘶吼着拍打在玻璃窗上,雨水也流啊流啊像是怎么也流不完。郁月生沉默着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。